第十六章 密教聚集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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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衔青的目光投向流浪汉方才走来的那条昏暗街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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痕迹比想象中更明显——这个流浪汉是光着脚的，而他的脚底似乎沾满了某种黑色的煤灰或淤泥，在干燥泥泞的地面上，留下了一串浅淡却清晰的脚印，一路延伸向街道的深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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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犹豫，曲衔青循着这串脚印跟了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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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印的主人似乎毫无目的，步伐凌乱而蹒跚，时而靠近墙根，时而又歪斜到街道中央，完美复现了他那梦游般的状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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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衔青跟着这串足迹，穿过更加狭窄破败的巷道，越过堆积如山的垃圾，空气中的臭味愈发浓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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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终，脚印在一处相对开阔的、堆满废弃建材的空地边缘消失了。不，不是消失，而是断在了一个锈迹斑斑、半掩在污泥中的铸铁井盖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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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衔青蹲下身，手指拂过井盖边缘冰冷的铸铁，一丝微弱的、混合着污水、铁锈和某种更深层腐朽的气息传入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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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面无表情，血剑微微形变，轻而易举扣入井盖边缘的孔洞，稍一用力，沉重的井盖便被无声地掀开，露出下方深不见底、散发着浓重潮气的黑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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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股更加污浊难闻的空气瞬间涌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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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在这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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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衔青没有丝毫迟疑，身形轻盈地一跃，便落入了下方的黑暗中。她的双脚精准地踩在井壁凸起的扶梯上，发出几不可闻的轻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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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反手将井盖轻轻挪回原位，然后彻底融入了这片地下的幽暗领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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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里克夫镇的下水道系统，比想象中更为庞大和古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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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进入其中，一股难以形容的、混合了人类排泄物、腐烂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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