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无面者

手在他意识操控下，如同最纤细的探针，悄无声息地向那无面者蔓延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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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触须即将触及无面者周身一定范围时，木板内部好像有什么东西蠕动了一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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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悉的气息消失了，什么也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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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无面者开始走动——这也符合它们的行为模式，苍白的双腿一步一步向虞幸这边走来，却悄无声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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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幸眯起了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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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卡洛斯察觉到虞幸气息的细微变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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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没什么。”虞幸缓缓收回感知，“走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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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收回目光，既然刚刚才答应今晚不吃了，他也是很讲信用的树：“它好像没有恶意，不用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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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无面者与几人擦身而过，它如同一个被设定好程序的背景板，沉默地“行走”在它的坐标轴上，对身旁的调查员们毫无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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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无面者一眼，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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亦清飘在空中，深青色的眼睛最后瞥了一眼那月光下的诡异身影，眼中闪过一丝探究，也随之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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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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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一段距离后，卡洛斯像是想起了什么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纸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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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问问曲姐那边情况如何，要不要回来休息。”卡洛斯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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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人联通，如同突然活过来似的，精准地落在卡洛斯肩头，嘴里传出曲衔青那清冷的声线：“贫民区比预想复杂，我再看看，不用等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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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。”卡洛斯耸耸肩，收好了小纸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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