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无面者

道往回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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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洛斯的事务所也在富人区，约里克夫镇的夜晚寂静得可怕，只有他们几人的脚步声在主道的石板路上轻轻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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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旁豪宅的窗户都黑黢黢的，如同一个个沉默的巨兽瞳孔，警惕地注视着深夜的不速之客。偶尔有教会夜巡人员提着的煤油灯在远处街角一闪而过，也没有靠近他们这群身份特殊的调查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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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们即将穿过中央广场，抄近路返回事务所时，走在前面的虞幸忽然停下了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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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很突兀，让跟在他身后的曾莱差点撞上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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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了？”卡洛斯手指微动，几张扑克牌无声滑入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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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幸没有回答，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，示意他们看向广场中央的喷泉水池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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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见那里，静静地站立着一个人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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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所以说“站立”，是因为它确实有着人类的粗略轮廓和四肢。但它绝不可能是一个“人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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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身形高瘦，穿着一身褴褛不堪、沾满污渍的陈旧衣物，像是某种统一发放的囚服或病号服，松松垮垮地挂在骨架上。它的皮肤是一种极不健康的灰白色，在月光下泛着类似石膏的光泽，僵硬而死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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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最令人悚然的，是它的脸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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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没有五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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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眼睛、没有鼻子、没有嘴巴、没有耳朵。没有任何能够称之为“面部特征”的起伏或孔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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取而代之的，是一块光滑的、打磨得十分平整的深色木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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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块木板严丝合缝地、仿佛天生就长在那里一般，覆盖了它整个头颅正面。木板的材质看起来普通，像是随处可以捡到的旧木板，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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