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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行进速度很快,没过多久,就在神像悄无声息的变化中来到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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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妖说的没错,神像已经宛若高楼了,他们站在“高楼”之下,仰着脑袋也看不到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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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谋拍拍虞幸肩膀,小声道:“看,那里多出了几个蒲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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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众人面前,六只蒲团分为两行摆放,整整齐齐,像是专门摆在这里迎接他们,方便他们下跪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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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最先发出嗤笑的是赵一酒,鬼酒翻了个白眼,一脚踹飞一只蒲团,鬼气森森道,“这时候还在做我们会跪下的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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蒲团在祭台上打了几个滚,就因为深水的阻力停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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神像身后隐约传来锁链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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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大的威压自上方倒扣而下,一个平静的、充满神性的声音随之而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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伪神江祟叹息,它说:“造物主已至,留下认可的印记,事已至此,吾不便再与诸位为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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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于风头镇诞生,是人之恶与愚昧将吾污染,待吾通晓这世上常理,已自救不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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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人十分意外的是,此时的江祟声音里没再带污染,仿佛【灵】借皮影人短暂降临后,江祟的神智就比之前清晰许多,起码这几句话说的很平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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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幸品了品它的意思,玩味道:“你是说,你本性不坏,但因人的恶念而诞生,所以越是成长,越是难以回头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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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尽然。”伪神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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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吾本性并无善恶,乃是一张白纸,因缘巧合下被造物主丢弃至此,吸收溺亡之人死时的怨念,又承载了岸上恶人们的信仰,因而被塑造成鬼身神像,吾自产生意识时便是恶鬼,只想用江水吞没一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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