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愤愤骂道。河水渐渐抹过他们的口唇,鼻子,眼睛,头顶,最终那三个孩子消失不见。柳树上缓缓垂下一双脚,垂在陈实的面前晃了晃。一个书生吊死在柳树上,看到陈实抬头张望,便向他吐了吐猩红的舌头,尺许来长。陈实没有在意,书生吊死的时间更久,身子早就腐朽了,只剩下魂还在这里挂着。他来到柳树后,把一块西瓜放在树根下的石碑前,对着石碑磕了个头:“干娘,我又来看你了,给你带了块西瓜,可甜可甜了。”石碑是他的干娘,陈实还很小的时候,爷爷说娃娃什么都好,就是命不够硬,得拜一个命硬的做干娘,才好养活。于是便带着他来到歪脖子柳树下,让他拜了这块石碑做了干娘。逢年过节陈实需要前来祭拜干娘,献上供品和香火。乡村的习俗往往如此。乡下人拜干娘,有的干娘是古老的树木,有的是来历不明的石头,有的是山里的庙门,还有的是山岗上不知名的破烂石像,无非祈求平安,不受外邪侵袭。爷爷曾说,这块石碑来历古老,定有灵异,能够护持陈实,所以才让陈实拜为干娘。只是这两年陈实跪拜干娘,并未感受到什么灵异之处。石碑古老,隐约可以看到几个字迹,依稀是“姥”“祇”等字样。还有其他文字,被埋在土里,石碑又被老树的树根缠绕着,挖不出来。陈实拜过干娘,自自语道:“干娘,爷爷越来越奇怪了,总是背对着我。我好些日子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了。他还背着我吃东西,不知道在吃什么……昨天早上我家的鸡死了好几只,不是黄鼠狼咬的,黄鼠狼不敢来我家偷鸡……”石碑没有回应他。但不知是不是眼花,陈实好像看到石碑上的字迹,隐隐有光芒流转了一下,但随即隐没。少年不以为意,取出几炷香点燃了,插在石碑前的泥土中。树上吊死的书生见了,急得直蹬腿。“也有你的一份。”陈实取出一炷香,也点燃了插在书生脚下,吊在树上的书生嗅到香火气,露出陶醉之色。陈实舒坦的伸个懒腰,懒洋洋的躺在树下,双手垫在脑后,对吊在树上的书生河中的水鬼丝毫不怕。不知从何时起,他便能看到这些别人看不到的“人”,早就习以为常。“爷爷差不多做好午饭了,但是最近一段时间,爷爷做的饭,越来越不好吃了。昨天他做的鸡还是生的,端上来血淋漓的。干娘,我总觉得爷爷最近有些不对劲,好似要吃了我一般。”陈实嘴里叼着一根草梗,目光怔怔出神,有着与年龄不相仿的成熟,低声道,“昨天晚上爷爷又给我熬药,让我泡在药缸里,但是把火烧的太旺了,水都烧开了。我觉得他是想把我煮熟……”过了片刻,吊在树上的书生鬼吸完了一炷香,舒了个懒腰,道:“我好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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