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他是伪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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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点半晚饭后这个时间，河边公园行人络绎不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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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灯将青石板路镀上一层柔和的暖色，乔青山的轮廓在光晕中显得格外清晰。他走得慢，脚步却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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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青山这回没有坐轮椅，只是走路走得慢了些，像上年纪小老头一样缓缓踱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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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卧病一年，他的身体也多少有些肌肉萎缩，需要一定的时间复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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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乔清水也不可能放任他一个人去外头遛弯散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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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的她落后乔青山两步，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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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恢复的不错。”乔清水起初还随时准备搀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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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很快就放松下来，目光落在乔青山后脑勺新长出的一茬细密绒毛，绒毛被灯光浸透，透着金箔般的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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消毒水味刺鼻的病房，心电监护仪的滴答声里，病床上弟弟剃光的头皮...过去一年间她每次见到弟弟时，都是这样的场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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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些记忆里的画面好像被夜晚的风吹散了，夜风下弟弟脑后已经长出细密的一层绒毛，被夜风吹得轻轻颤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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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静的日常生活吗...”乔清水撩了撩被晚风吹乱的刘海，眼睛里平静如湖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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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弟俩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在河边走着，直到走在前边的乔青山忽然停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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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，走累了吗？”姐姐问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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乔青山摇头，他放低声音说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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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走另外一条路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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姐姐不明所以上前一步，顺着乔青山的视线往前看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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