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
那个名叫申路河的人十分年轻,年轻到有点可怕了,他走向已经了无生气的严至高,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,目光最后滑落到垂在他脖子上的观音,挂绳和他脖颈上的勒痕一一吻合。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,那血色似乎更加鲜活了,似乎要从玉里流出来。
申路河戴上手套,摘下了那个挂坠,有条不紊地做着这一切,小酒店里的灯光很劣质,颜色像长了霉斑的变质橘子,攀爬在少年的肩头和手臂,就像无声无息舔舐他皮肤的怪物。
他鼻腔里弥漫着尸体特有的异味,很多年后他会习惯这些,而这种习惯就是从这一刻开始的,他习惯着那些怪物把他同化,也习惯罪孽如影随形无法剥离,但至少他对着严至高尸体下刀的那一刻,他不会迟疑。
他身后的旅馆房间里,蔓延的火势叫嚣着,将玻璃照得忽明忽灭。马上就要下雨了,街上流窜的风把易拉罐吹得到处乱滚,申路河藏在一小片阴影里,用宽大的兜帽盖住脸颊。他胃里的东西在上涌,有呕吐的冲动。
他对梁周嘱咐道:“换掉名字,远走高飞,再也不要回来。”
第35章
既然梁周再次找上申路河,那只有一个理由,就是他的行踪已经被发现,而且很有可能牵连到了申路河。
翟望岳上前抓住了申路河的上臂,带着引导也带着强迫地把他按坐回沙发上,似乎用这样的方式让申路河从桎梏一般的回忆之中暂时地挣脱。他的长发散乱地随着风粘到申路河的脸上,他这才知道,脸上的汗渍起到了胶水的作用,将那些蛛丝一样的发丝连接在他们之间。
可申路河感觉不到任何的暧昧。他接着出了一口长气,在这个少年面前回忆他的哥哥。
他不再忌讳这些,在这场漫长的自我凌迟之中,翟诚岳是必不可少的一环。
我逃到了月城市,在殡仪馆当了个学徒,那时我还如同惊弓之鸟一般,不敢接触任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 第2页 / 共3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