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路河的话当作了耳边风,不管不顾地试图再次扯他的领子,这一次的纠缠被推开了:“这就对了,申哥。”
那个警惕而严阵以待的眼神,不是对于男朋友留下的弟弟的,而是——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。
这足以让翟望岳心满意足。他没有如申路河所愿远远地滚开,反而拉近了暧昧的距离,似乎是说胡话一般,喋喋不休:“申哥,你看我一眼,为什么我们不行呢,至少我还年轻,我们还有未来不是吗,我可以给你很多时间……”
他的意识模糊不清,最后是不是又挨了一巴掌,翟望岳自己也不清楚。申路河的声音渐渐趋于尖锐:痴心妄想,别发疯了翟望岳。
然后眼前猛地一黑,归于沉寂。
第30章
高烧中的翟望岳脑子里充斥着混乱的梦境,数不清的场景一团一团地攻击着他的脑仁,他头痛得恨不得把脑壳里血糊糊的东西挖出来团吧团吧扔了。
这个奇怪的念头终于让他将眼睛睁开了一道微小的缝隙,眼前是白得晃眼的天花板,翟望岳用力眨了眨眼,逐渐回到他身体里的第一个感觉就是逐渐涌入血管的凉意,还有,外面淅淅沥沥依然没有停止的雨声。
他恐慌而欣喜地转动僵硬的脖子,申路河木着一张脸,抱臂望着窗外的雨,刻意地让目光避开了翟望岳的脸,裤脚和上衣都覆盖着明显的水渍。
不用说,是申路河冒雨一路把他带到了医院,就像翟望岳编造过的作文一样。申路河在这个虚构的世界里面是个勤劳的演员,兢兢业业地扮演着爸爸,妈妈还有哥哥,一个人就是一个完满得不可思议的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