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路河周身浮着的温度逐渐混在一起,不分你我。
翟望岳湿发搭在申路河的肩头,他下巴轻轻地蹭了一下那里,发现他的气息也不稳。翟望岳想,就一下。否则,以后就没有这样的机会了。
这时,翟望岳才听见了由远及近的警笛,他恋恋不舍地松开手,申路河的上衣被他弄得皱皱巴巴,红与蓝交叠的光扫在他错愕的脸上,翟望岳的声音在一片噪声中,却格外地清晰:“假如我死了,你会给我祭拜吗?”
有半句话,翟望岳吞了下去——就像对我哥一样。
申路河那根颤巍巍绷紧的弦砰地一声断了,尖锐的疼痛从心口逐渐蔓延,他天天见死亡,但从未这么害怕这个字。他瞳孔微颤,咬着牙,一把推开翟望岳,站起身:“我不会的,我不会让那种事情再发生了。”
长鸣的警笛很刺耳,可翟望岳听不太清了,有更吵闹嘈杂的心跳盖住了它,他不知道申路河具体怎么想,只知道那点感情在他心头留下了痕迹,不管是否掺杂了杂质——至少它是存在的。
这一刻,那个男人在为他而难耐,因为可能失去他而痛苦。
第23章
“喂,爸。”袁蕾接到电话的时候手里捏着一件丝绸长裙,在身上比划,不得不把手机夹在肩膀上和耳朵之间,听了电话那头的叙述之后,两道眉毛逐渐拧在一起,“你说,袁睿撞人了,又让我去给他收拾残局?”
袁蕾的声音细细软软的,乍一听没什么杀伤力,但混杂的不耐烦让她顿时严肃了起来,手里柔软的丝绸都被她攥成一团,布满了褶皱。
她听见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,依旧温和而轻松,压迫感若隐若现在每一个字里,就像他对每一个员工循循善诱那样:“蕾蕾,你也知道,爸的身份不方便出面,你就去一趟,按我说的做,很快就结束了。”
男人将她的沉默当做了默认,乘胜追击道:“去吧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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