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了,”翟望岳语气末尾有一点上扬,是难得的轻松,“怕什么,过来,我穿好衣服了。”
申路河走过去,翟望岳上身果然有了衣服,只不过是俗称的老头衫,白色的背心依旧清凉,只不过在他身上没有半点陈旧和老气,衣服不过是简单的布料堆砌,最终显示的效果还是得看人。那白色的汗衫大概是新买的,还没有到松松垮垮的地步,被翟望岳的身体撑出鲜明的线。
申路河内心有点怵他,似乎翟望岳那一刻真的爆发出了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攻击力,靠近一点就会被伤及。然而这个念头只闪过了一瞬,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:都是男的,他紧张什么?
“今天我去见了张怀宗,和他钓了一下午鱼,”长发落在脖子里,不仅热而且扎人,翟望岳麻利地把它扎好,“但也不是毫无收获。知道了梁永初儿子的事情。”
翟望岳一边慢条斯理地叙述着,一边盯着申路河,他清楚地看见申路河表情的每一个变化,就连睫毛间筛落的阴影都够他记住,这种细致入微的感受令他着迷。
然而,他讲到小旅馆的火灾的时候,申路河的表情却轻微地不自然,即使很快就掩盖了过去,如果是别人,大概会忽略这看起来不值一提的异状,但这逃不过翟望岳的眼睛。他没有问,只是停下话头,将申路河的茫然丢在一片静默里。
申路河:“……这个案子我知道,那个时候我才当入殓师,太惨了。”
他说得模糊,仿佛不忍心回望人间炼狱般的场景,想必对于见惯死亡的他来说,也不是那么容易面对的。翟望岳瞬间明白了,急忙接下去:“大概就是这样。就是这案子过了太久了,调查很困难。如果找到那个中年男人,会好点。”
“嗯。”申路河点点头,在塑料袋里翻江倒海,掏出来一袋鸭脖,“小望,没别的了,就这个吧。”
翟望岳半点不嫌弃,捻起一块啃了一口,麻辣味像电火花一样噼里啪啦地在他的神经上炸开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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