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黑油油的眸子像无机质,令人猜不出他那张皮下面藏了什么妖魔鬼怪,竟打心眼里生出几分毛骨悚然来。
“申哥。”翟望岳叫他的语调一直都很平,甚至像张轻飘飘的纸,风一吹就会飘飞走,但只要引起了申路河的注意,他的语气立刻就会变得又硬又冷,“你是不是想到我哥了?”
他差点忘了,同样的画面,在申路河和翟诚岳之间,大概率已经发生过一次。
他好像能看穿人心。申路河很不想对翟诚岳的弟弟说道他们之间的事情,只是把碗和一次性筷子都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,给了翟望岳充足的冷静时间——同时也是给自己的。回到翟望岳身边时,已经恢复了惯常的神态:“是有点。”
翟望岳的表情很是促狭,然而他开口了,却是与案件相关的事情:“我想到那个彭飞是谁了。我哥葬礼那天,有个记者一直缠着我和我爸妈问,那个人就叫彭飞。”
“诚岳的同事?”申路河也回忆起来,当时他还拉开了那人,没想到,他也能和这次的事扯上关系,“要真是他买通了苟通海,那……他的脸也太大了。”
“他是我哥的同事,你不认识?”翟望岳问。
“不认识,诚岳很少把工作上的事告诉我。”申路河垂下眼眸,翟诚岳的性格是人尽皆知的好,申路河认识他这么久,还没见过他和谁吵过架,更不用说结下足够暗中谋害他的深仇大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