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放得轻松,道:“所以,你去若水县到底干什么,现在总能告诉我了吧,申哥。”
申路河沉默了,他在纠结着是否开口将一切和盘托出,翟望岳也没有着急,移开了目光,无所事事地去把玩手里留下的糖纸,等待着申路河的回答。
翟望岳甚至在默默地用自己脉搏跳动记录着秒数,数到一百,申路河终于清了清嗓子,道:“你哥哥的刹车片有问题。那个修车铺的老板忽然逃跑了,就在若水县。”
翟望岳点点头,侧脸拉出些许严肃:“他姓苟?“
”你怎么知道?“
一句话像炸碎的玻璃片,飞在申路河的面前,无数尖锐的边缘倒映他的无数张脸。
这么看来,和申路河一样,翟望岳同样有自己的消息来源。申路河收拾了一下自己不慎暴露的惊愕,看着翟望岳变魔术一样掏出一张黄页,上面是翟诚岳的字迹,黑色整齐地记录着一串串电话号码,其中赫然有修车行老苟的字样。
“他在家里放了一份通讯录。”翟望岳平淡地回答。他嘴唇没什么颜色,仿佛吐出的每一个字都是苍白的,像揉碎的褪色的纸。
汽车到了站,车门拉开,翟望岳和申路河眨眼间就被落下了,翟望岳首先起身,申路河没有贸然地行动,等车厢前堵着的人群都去得差不多,他才跟到了翟望岳的身后,即使申路河保持了一定的社交距离,他微温的躯体依然给了翟望岳后背一定的触感,仿佛一张蚕丝的外衣轻柔地落在他的脊背,缠绕上他的肩头,挽了一个漂亮的结。
他脖颈有一丝僵硬,像跟随着他的是一个梦魇一样,不敢回头,不能回头。
天色已晚,小县城的店关得早,站在苍蝇乱飞的路灯下,翟望岳拨过了那个电话,他已经过了变声期,声音已经无限接近成年男人,然而以防万一,翟望岳依然微略压了声线,对着听筒道:“喂,是老苟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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