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草,双手抱胸靠着墙,吊儿郎当,满不在乎,表情是他看过无数次的一脸痞笑,冲他挥了下手。
黎九是在送他?!
黎九怎么会知道他要走?!
时安知焦急地拍着车窗,冲黎九比画着自己的疑问,视野里越来越小的黎九却只冲他摆手,意思是:快走吧。
时安知颓然坐倒,他不知道自己是在什么时候流了满脸的眼泪,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如刀绞,胸腔子里空了一大块,他头晕目眩,身体离车站越来越远,魂儿丢在了身后。
他在浑浑噩噩里听到前面坐着的人在聊天。
qut;这次调回城的有个大人物你知道吗?qut;
qut;知道,省城直接下的调令啊,说是烈士之后,调回去就是干部!啧啧,人家这命......qut;
qut;人家这命有贵人扶持!不然在县里都被截下来了,正主就是个孤儿,随便调个包让人顶替了,难道还有亲戚故旧认得出来?据说是那个大流氓黎九亲自抢回来送下了乡,说必须物归原主......qut;
时安知脑子里嗡嗡作响,他似乎听明白了什么,又似乎在一瞬间看懂了人心。
他自己的心,黎九的心。
夜半总是醒来的心,一边说着喜欢他一边又送他回城的心。
他猛地站起来冲到车前头,对着驾驶员大喊:qut;停车!停车!我要下车!qut;
刚刚驶出百十米的长途客车,忽然颤悠悠地停住了。一阵烟尘弥漫了黎九的视野,他颇为不解地一歪头,吐掉了嘴里已经嚼烂的草茎。
他看到有个人下了车,往这边看了一眼,随即大步飞奔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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