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人虽死魂未消（四）

边“说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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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像是听到了什么，愣了一下，真的走向了北架十二列，果然找到了那本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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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《曝书亭集》的夹页里，有张我抄的校勘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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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翻开《曝书亭集》，果然从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便签纸，上面是覃琰清秀的字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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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来二去，老陈似乎也习惯了这种“巧合”。他查资料时，总会先在心里默想需要什么，然后往往就能在附近找到线索。有一次，他对着稿子上一个模糊的符号发愁，忽然看到手边的一本《书目答问》里，夹着一张覃琰以前做的书签，书签背面恰好画着同样的符号，旁边还标注着“见《四库总目》卷一百七十三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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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对着空处笑了笑：“老覃，是你在帮忙吧？谢了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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覃琰没有回应，但他能感觉到，自己那缕残魂里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慢慢舒展，像春天里被解冻的溪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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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的雨总是来得又急又猛。这天傍晚，图书馆即将闭馆时，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，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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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者们纷纷收拾东西离开，只有一个人还坐在古籍部——林小满。她面前摊着好几本线装书，笔记本上写得密密麻麻，完全没注意到闭馆的提示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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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同学，闭馆了。”小张走过去提醒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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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抬起头，才发现窗外已经黑透，雨幕把整个世界都泡得湿漉漉的。“啊，不好意思，太专注了……”她赶紧合上书本，“我能再借这几本吗？明天一早还回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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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是可以，但这几本是善本，不能外借的。”小张有些为难，“要不你明天早点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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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的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：“可是……我明天下午就要交论文初稿了，还有几个地方没核对完……”她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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