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熟透的柿子,嘴里胡话不停,净是些“别挠我”“我错了”之类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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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根生猛地把烧火棍往灶膛里一戳,火星子溅了满脸:“是!我惹着黄皮子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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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才一五一十地把那天在山里的事说了出来,只是没提那袋铜钱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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村长听完,眉头拧成个疙瘩:“糊涂!老辈人传下来的规矩能当玩笑?黄大仙讨封最忌讳糊弄,你这是把祸水引到全村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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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,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哗。李根生出去一瞧,只见十几个村民举着锄头扁担站在院里,为首的张屠户脸红脖子粗地吼道:“李根生,你自己惹的祸自己担!别连累咱全村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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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!我家的猪都被祸祸光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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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儿子现在见天学黄皮子叫,这日子没法过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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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群吵吵嚷嚷,唾沫星子差点喷到李根生脸上。他缩着脖子往后退,后腰撞到了门框,疼得龇牙咧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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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都静一静!”村长把拐杖往地上一顿,“现在吵有啥用?得想办法解决。我听说青峰山的王道长能治这个,根生,你去一趟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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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根生面露难色。青峰山离这儿有百十里地,这寒冬腊月的,山路难走得很。可看着村民们愤怒的眼神,还有屋里孩子越来越响的哭声,他咬了咬牙:“行,我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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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发前,王婆子塞给他个布包,里面是些糯米和一把桃木梳。“路上要是遇见啥不对劲的,就撒糯米,梳齿对着它,能避避邪。”老太太叹着气,“那黄大仙怕是修了有些年头,你说话可得恭敬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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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根生揣着布包,背上干粮,踏着没过膝盖的积雪往青峰山走。山路崎岖,寒风像刀子似的刮着他的脸。走了约莫半天,日头刚偏西,他就觉得不对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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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总跟着窸窸窣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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