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心中怨念的飘

得人眼晕。岳母坐在沙发上剥毛豆，见到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。李静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，锅铲在炒锅里敲出刺耳的声响：“还知道回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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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路上堵车。”陈默换鞋的手顿了顿，玄关柜上摆着的结婚照里，李静笑靥如花地依偎在他肩头。那时候她总说喜欢他认真工作的样子，现在却把“没前途”挂在嘴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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餐桌旁的气氛像结了冰。岳母把剥好的毛豆倒进盘子，塑料餐盘发出刺耳的摩擦声：“小默啊，不是我说你，男人得有担当。小静同事的老公，上个月刚升了总监，人家现在都开上宝马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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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扒拉着碗里的米饭，排骨炖得太烂，肉一抿就化在嘴里，带着股说不清的腻味。李静夹了块排骨放进他碗里：“听见没有？妈是为我们好。你那个破方案不是挺厉害吗？怎么就轮不到你升职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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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着筷子的手猛地收紧，指节泛白。上周方案被抢的事他没告诉李静，说了又能怎样？无非是再被添上一句“自己没用还怪别人”。窗外的霓虹灯透过纱帘照进来，在墙壁上投下扭曲的光斑，像极了林薇在会上志得意满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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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躺在床上，身旁的李静发出均匀的呼吸声。陈默睁着眼睛盯着天花板，黑暗中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。他想起大学毕业那年，抱着厚厚的作品集去面试，面试官拍着他的肩膀说“小伙子很有潜力”；想起刚结婚时，李静在出租屋里给他煮面条，卧在碗里的荷包蛋总是糖心的；想起第一次领到奖金，带着全家去吃自助餐，岳母笑得合不拢嘴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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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画面像褪色的老照片，在脑海里忽明忽暗。手机屏幕突然亮起，是同事发来的朋友圈截图——林薇在高级餐厅晒出烛光晚餐，配文“感谢领导认可，继续努力”。陈默盯着那张照片，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胸腔里炸开，带着灼热的温度蔓延至四肢百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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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悄悄爬起来走到阳台，夏夜的风带着潮湿的热气扑面而来。对面写字楼的灯还亮着零星几点，像困在牢笼里的眼睛。陈默摸出烟盒，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，烟雾缭绕中，他看见自己映在玻璃上的脸，疲惫、憔悴，还带着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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