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三章白小婷事件（一）

……手术钳上的定位销。”她忽然想起上周实操课，白小婷用的那把止血钳总是卡壳，她还笑说这是民国时期的老古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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解剖台边缘的凹槽里，沉着半枚生锈的校徽。赵队戴上手套捏起来时，发现背面刻着模糊的数字：87。他转头看向周启元，校长正对着窗外的玉兰花出神，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泛着诡异的银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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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突然冲进标本储存室，福尔马林的气味呛得她直咳嗽。编号734的玻璃罐摆在最上层，里面漂浮的器官标本已经发黑变形。她记得上周还不是这样，那时浸泡在透明液体里的心脏，还能看清细密的血管，像朵蜷缩的红玫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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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心！”赵队及时拉住她，玻璃罐的底座正在松动。林薇的目光扫过标签，忽然僵住——标签上的字迹被人用刀片刮过，但残留的笔画分明能看出“白秀”两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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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廊里传来瓷器破碎的声音。李娟瘫坐在地上，手里的搪瓷杯摔成了碎片，枸杞和茶叶混在血水里。“1987年……”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，“那年我刚进校，确实有个学姐失踪了，也是在解剖室，也是穿着这件带樱花的白大褂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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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启元的眼镜滑到鼻尖，他伸手去扶的瞬间，赵队注意到他手腕内侧有块月牙形的疤痕。“都是意外，”老校长的声音突然嘶哑，“旧校舍年久失修，学生贪玩掉进防空洞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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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防空洞？”林薇猛地站起来，白大褂的下摆扫过标本架，几瓶福尔马林剧烈摇晃。“学校后山那片竹林？那里确实有个被铁网封死的洞口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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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车开到竹林边缘时，正午的阳光突然被乌云吞没。赵队扯掉锈迹斑斑的铁网，一股混合着泥土和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。洞壁上挂着件腐烂的白大褂，衣角的樱花刺绣在黑暗中依然鲜艳，像用鲜血染成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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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薇的手电筒光柱突然定住。防空洞深处的水泥地上，散落着几枚生锈的手术器械，其中一把止血钳的卡齿上，缠着半片粉色的樱花布片——那是她亲手缝在白小婷袖口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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