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八章KTV里的唱歌飘（一）

袍，珍珠耳环在昏暗的光线下偶尔反射出一点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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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陈雪姐也在啊。”林默认出了她。这位常客总是独自坐在角落，点的歌永远是邓丽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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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雪朝他举了举杯，红唇在酒瓶口印下淡淡的口红印。“林师傅手艺越来越好了。”她的声音像浸过酒的丝绸，带着点慵懒的沙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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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刚修好麦克风，包厢门突然被撞开。夏小雨背着吉他站在门口，额前的碎发被雨水打湿，贴在光洁的额头上。“张总，说好的驻唱时间到了。”她的声音清亮，像冰块投入冒泡的汽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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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总眼睛一亮，一把拉过夏小雨：“小雨来了！快，给哥几个唱首《青藏高原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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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小雨皱了皱眉，还是顺从地调起了吉他。她是音乐学院的学生，周末来这里驻唱赚学费。林默收拾工具包时，瞥见她手腕上那道浅浅的疤痕，像条苍白的小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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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林哥，借过。”夏小雨的吉他弦突然断了一根，她低头换弦时，林默看见她脖颈上的淤青，形状像片残缺的枫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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包厢里再次响起震耳欲聋的喝彩声时，林默悄悄退了出来。走廊里，陈雪跟了出来，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像倒计时的秒表。“明天陈老板找你，怕是为了拆迁的事。”她靠在走廊的鎏金壁纸上，旗袍开叉处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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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望着安全出口的绿色荧光，喉结动了动。“早该拆了。”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，像根被风吹响的铁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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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还在下，敲打着ktv的玻璃窗，像无数只手指在轻轻叩门。林默站在吧台前，看着玻璃门外川流不息的车灯，突然想起三年前刚来时的情景。那时陈老板还没发福，总爱拍着他的肩膀说：“小林啊，这地方装着全城人的回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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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雅突然“呀”了一声，指着手机屏幕：“快看，咱们店上热搜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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