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我?我有什么好谈的?”
“有很多,例如。这些年你人在哪? ”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。
一直以来都得不到他半点消息,常想着他过得好不好,再想到他父亲死前所遗留下来的大笔债务,不知是否都偿还完毕,还有好多、好多都是她所想知道的,多希望他能全部说给她听。
“我高中毕业后到美国去了。”一抹晦涩蒙上他的眼瞳。
到美国之后的生活并不比在台湾好,他是咬牙忍着,白天上课,晚上偷偷去打工赚取生活费。父亲的死带给他太大的打击,他在心底再三告诫自己,千万不能软弱,别人欺他、压他,他要站得更挺、更直,绝不能让人瞧不起。
所以别人笑他、辱他、骂他,一开始他会以拳头说服他人再将话给吞回去,后来发现,拳头再硬、打的人再多依然无济于事,他们表面上赞同他,暗地里仍是贬抑他。
于是他开始装聋作哑,不把他人的嘲笑讽刺放在心上,吊儿郎当的面对各种伤人的言语;可他同时也尽一切努力去表现自己,要教人打从心底服他,而事实也证明他成功的办到了,没有人会再刻意从言语行为来伤害他。
由他的表情,苏曼曼猜测他在美国的生活并不全然都是愉快的,一个人在异乡生活会面临许多问题,但她很高兴他走过来了。
“当我不如意时,晃进我脑海中的便是我们的承诺。”不轻易向现实妥协,要好好的活下去,他一直是靠着这股无形的力量在撑着。
因他的话,她也想到那日的诺言。
他能一直放在心上并彻底去实践,她感到庆幸;若他将之遗忘,或许今日他们就不会重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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