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关系。
林莫名其妙的荣升祖先宝座,连村长都对他敬畏有加,当晚带两人去祠堂看段家族谱。从村长口中得知,段家在明永乐年间做盐商起家,经过两代人的努力,在第三任东家段逸涵时达到顶峰,银库白银百万,修建祖宅的每一块砖石都用豆浆浸过,每一幅壁画都由名师绘制,清明祭祖大摆七天流水宴,过年搭台请当红班子一连十天唱大戏,十里八乡的乡民都赶来看热闹,太原府六州二十二县富家一方。
段家从永乐年一直兴盛到清中期,之后不知为何开始节节衰败,仿佛一夜之间财神爷改了喜好,段家做什么赔什么,去法兰西进货的商船,去蒙古贩卖皮草和高粱的车队,以及南下贩茶的马帮都一去不返,巨贾之家入不敷出,债主上门索要股银,很快开始变卖家当。直至清末烟馆盛行,从东家、姨太太到少爷小姐,乃至下人管家皆抽大烟,以至于把卖祖宅的二十万两银子挥霍一空,段家在晋阳再无容身之地,在偏僻村野买了十几间茅草房,举家迁来现在的段家村。
“后面一座山就是陵山,段家世代先祖就葬在山上,我们搬来祖坟处居住,就是为着愧对先祖,只能给守祖坟给先人赔罪。”
林点头:“怪不得村里的房屋最老的看起来也不过一百年,原来段家是后迁来的。”
祠堂昏暗,没有通电,点了一盏煤油汽灯,林和萧郁坐在桌前翻族谱,书页因为时光的浸淫而变得烟黄酥脆,稍不仔细便往下簌簌掉纸渣,标致的正楷记载每一支先祖的姓名,妻室、子孙和生平事迹,密密麻麻的文字挤在一起,一时间有些神思恍惚,似乎那个古早的“他”早料到今日,在字里行间等待着,伸手相牵。
有些繁体字冷僻艰深,林习惯了看史书竟也有好些不认识,时不时停下询问萧郁。
村长给茶壶添满水,戴上老花镜帮忙翻找,听闻林想去看祖坟便告诉他:“后山一整座山都埋着先人,有些太久了连坟头都找不着,一直想好好的立上碑,翻修翻修,因为村里穷,拿不出钱来,一年年就耽搁下来了。”
“你们找的那个段逸涵的坟头特别偏,翻过山还得走好一阵,明天我叫上两个后生给你们带路。”老人摇摇头,“开棺见尸是大不敬,不过祖宗都同意了,我们也不好说什么。”
说话间正翻开一册书,老人一皱眉头:“咦?这是不是?”说着把书推给林,林来回扫了两遍都没找到,还是萧郁,指着一行字示意林,原来逸涵并不是名,段逸涵本名段泽,五行缺水,取名“泽”,字逸涵,刚才一目十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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