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、缘由

在黑暗里瞪着小眼睛警惕的注视着闯入者的行踪。

"这地方该拆了吧？"尹舟难以置信的盯着纸条上的地址，又抬头看了看似乎已经摇摇欲坠的老居民楼："住这里万一地震一个都没得跑。"林有些愧疚，他听说过小道士家境不好，一直靠打工补贴学费，可没想到竟差到这种地步。早知如此当初说什么也不能在他被赶出学校时保持沉默，害的他一千块一年的宿舍不能住，跑出来在寸土寸金的地方租房子。

两人小心翼翼的穿过楼道，林拨开悬在头顶的蜘蛛网，回头问尹舟："阿颜家门牌号是多少？"

"0023"尹舟拍了拍牛仔裤上的灰尘，迷茫地抬头扫视周围的门牌："可这层都是一开头的。"

"地下室。"林沉声说。

老楼道里堆满垃圾，暗沉沉的，勉强能看清前面尹舟身上那件立领t恤的蓝灰条纹，空气里一股潮湿霉变的气味，不知道为什么林忽然想起看过的一部叫《第四层》的鬼片，阴暗的楼道尽头穿白衣的女人歪着脖子，漆黑的头发里露出两只黑窟窿似的眼睛，林使劲摇摇头想把脑子里的幻想赶出去，忍不住自嘲说自己果然出毛病了，看什么都能想起鬼。

尹舟停下步子，指了指前面对林说到了。只见走廊尽头一扇简陋的门板门上歪歪斜斜刻着0023几个数字，林刚要敲门，尹舟却冲他摆摆手，将耳朵伏在门板上。

"有人在说话。"尹舟皱着眉头托了托眼镜："听不清楚说什么……"说着把手指往嘴唇一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，见林犹豫，尹舟揪住他的领子使劲往前一拽。老房子隔音不好，隔着门板仿佛真听到里面断断续续的说话声，语速慢悠悠的，偶尔发出一两声低低的笑声。

“像阿颜的声音，家里有客人？”林压着嗓子回头，想了想觉得听壁脚不太道德，便拉着尹舟一边往后退一边嘀咕：“别听了，让人看见以为咱俩做贼呢。”

拉扯间门突然开了，尹舟失去平衡一下子往前冲了两步，扶着门框才站稳，尴尬的解释："嗨嗨，你好，你好，我以为没人来着。"

没有声音，门后漆黑一片，门板微微晃动的声音在空旷的楼道里回响，"吱悠--"

一只骨节瘦长的手抓着门框，昏暗中闪出一张苍白的脸。尹舟跟他打了个照面，瞪大了眼睛失声叫道："我靠有鬼！"接着一连倒退了几步，后背撞在林身上，林被他一吓，来不及看清发生了什么也本能的往后撤退，左脚踩着右脚鞋尖，两人狼狈的摔成一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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