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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幼的他如同沉默的幽魂,孤零零游走在高墙华屋的京畿宫室里,成了衬托同龄皇子们光鲜亮丽的一抹阴影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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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谢厌臣出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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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日夫子提问他《横渠四句》,新来的邻桌谢厌臣悄悄告诉了他答案,他有惊无险地回答后,悄悄望向身侧,来自蓉城的小公子整洁干净端庄温和,笑起来的模样好像春日的第一缕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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放课后,谢厌臣请他吃了他姨娘亲手做的蜂蜜糕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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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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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他和谢厌臣会一直好下去,可是一个月后的考试上,大家都在认真答题,偏他突然癫疾发作,口吐白沫抽搐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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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孩子都被吓到,害怕又好奇地围观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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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想这样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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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岁的孩子早已知道什么是尊严,他不想当众发病,他不想被同龄的小朋友围观议论,他不想狼狈丢脸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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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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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以为谢厌臣会和别人一样嫌弃他、恐惧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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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害怕看见那样的表情,于是他把自己藏在寝殿,一连三日都没去国子监读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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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的是,谢厌臣找上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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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背着一个干净的小包袱,叩响了他的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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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问他为什么不去上课,只笑吟吟将包袱里的糕团摆在桌案上,温柔道:“这是我姨娘新蒸的蜂蜜糕团,我姨娘让我带给殿下尝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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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他蓬头垢面衣衫不整,谢厌臣歪了歪头,主动打来一盆水,为他洗脸洗手,又给他梳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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