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7章 闻宁宁,我后悔放你走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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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竟然还记得那只荷包。”卫姒弯起眉眼，“妾身借住镇北王府，这两年闲来无事，就跟着绣娘学了些针线活儿，因此手艺长进了许多。正巧妾身新得了两匹藏青色的蜀锦，妾身也为陛下做一双靴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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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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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星落安静地看着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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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子抢走了她的母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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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坐在灯下说话，看起来仿佛是一对恩爱的夫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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薄金色的灯烛将他们的影子照落在墙壁上，那样的一双黑影，分明像极了伽蓝寺里的游僧和狐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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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僧，会杀了狐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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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女的圆杏眼逐渐浮现出森寒冷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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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死死盯着谢折，下意识朝他走近两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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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谢折意识到什么即将看过来之际，裴凛悄然出现在闻星落身侧，示意她跟他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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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屋子，闻星落心头的那股压抑感才稍稍散去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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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凛提着灯，亲自送她回屑金院，“都说闻二姑娘机敏聪慧，我瞧着你怎的一点眼力见都没有？刚刚那种场合，闻二姑娘该及时退下才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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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星落面无表情，“她是我娘。天底下，没有女儿不可以亲近母亲的道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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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先是天子的新宠，再是你的母亲。”裴凛冷冷提醒，“这天底下的东西，但凡天子想要，那就是他的。一言可以生，一言可以死，这就是皇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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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话，回廊拐角处走出一个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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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观澜负手而立，“宁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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