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章 长兄该回边关了

颗星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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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夜到来的刹那，蓉城的大街小巷都放起了爆竹，爆竹声中一岁除，新年到了，欢喜庆祝的喧嚣声打破了城门前的寂静，也拉回了二人的思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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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星落慢慢抽回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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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垂下头盯着珍珠履，想说什么，喉咙却涩哑的厉害，仿佛被积雪浸湿的不是鞋履，而是她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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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初她曾问过谢观澜，真的能做一辈子的兄妹吗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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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回答是，做不到，也要做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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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以叫祖母失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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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可以传出丑闻，毁掉镇北王府的声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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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紧紧蜷起，像是克制着攥紧了所有的情愫，不叫它们流露出来半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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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谢观澜之中，总要有个人保持理智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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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再次望向谢观澜，圆杏眼猩红湿润，乌润的瞳孔里藏着不可言说的难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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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为谢观澜整理好氅衣，退后半步，轻声提醒道：“长兄该回边关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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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观澜看着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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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将雪霰吹到纸伞下，吹进了她的眼睛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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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摘下一只麂皮护手，摸了摸少女的脑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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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声音喑哑，“宁宁长大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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懂得克制，懂得隐忍，懂得责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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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很好很好的小姑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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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星落看着他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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