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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乐之默了默,忍不住爆发出一个脏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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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倒霉催地进了思过阁,另一边,屑金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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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观澜亲自送闻星落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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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回廊时,少女裹紧斗篷,小声问道:“长兄此去,何时能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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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观澜负着手与她并肩而行,“快则半年,迟则两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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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星落看着两人投落在廊中的影子,不由沉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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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观澜问道:“怎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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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长兄今年,不能在王府过年了。”闻星落的声音比雪还要轻,“我有些难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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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前在闻家的时候,逢年过节她都得忙里忙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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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容易除夕夜得了空闲,可父兄都不愿意与她说话,他们喜欢陪闻月引贴桃符、放爆竹、守岁,他们在年夜饭的时候笑笑闹闹憧憬新年,而她孤零零坐在角落,偶尔抓到机会笑着插一句话,可他们都会有意无意将她忽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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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小到大,她都觉得除夕夜比任何时候都要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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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去岁冬日,她在王府过了第一个除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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祖母疼她,爹爹爱她,二哥哥和四哥哥也很愿意陪她放爆竹,陪她吃着糕果聊着天,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守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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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当时谢观澜还未曾接纳她,却也没挑除夕夜给她脸色瞧,反而在给二哥哥和四哥哥红包的时候,也给了她一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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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仰头望向谢观澜,忽然伸出小指,“虽然今年不能与长兄一起过年,但我想与长兄约定,你凯旋的那年,再一起过年守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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廊外雪光与灯笼的火光相映成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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