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15章 番外：现代（7）

话音未落，红衣厉鬼突然发出一声凄厉到刺耳的尖叫，周身的怨气如沸腾的岩浆般翻涌，红影瞬间凝实了几分，七窍的黑血顺着下颌滴落，在地面晕开点点黑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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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转向少女，那双怨毒的眼睛里，竟清清楚楚映出“为什么”三个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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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月瘫坐在地，泪水模糊了视线：“对不起阿瑶，真的对不起！我每天都在做噩梦，梦见你躺在巷子里看我，我不敢告诉你爸妈，不敢告诉老师，我什么都不敢做呜呜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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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情绪崩溃：“他们看到我了！我知道！我怕我说出去他们会那么对我，我实在是太害怕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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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的懦弱，是错。”洛璃的声音穿透厉鬼的嘶鸣，清晰落在小月耳中，“可你的执念，已让你沦为怨鬼，日夜吸食她的阳气，与那些施暴者有什么区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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红衣厉鬼猛地一滞，怨毒的目光在小月和洛璃之间扫视，喉咙里的嘶鸣渐渐低哑，竟透出几分茫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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帝玄溟垂眸看向瘫坐在地的少女，金光在她周身流转得更缓：“害怕不是错，但沉默会滋养罪恶。你看她如今的模样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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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眼扫过厉鬼凝结的血斑，“你的每一夜噩梦，她的每一分怨气，都是那几个施暴者留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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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月的哭声顿住，泪眼朦胧地望着林瑶的红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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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七窍淌血的脸，分明是她记忆里总带着怯懦笑意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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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来，她躲在被子里发抖，在课堂上走神，以为只要不说，就能把那天的事都埋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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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原来，林瑶一直没走，带着和她一样的恐惧，还有更深的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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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……”小月的声音干涩发颤，她撑着地面慢慢站起来，腿还在抖，却直视着红衣厉鬼，“阿瑶，我明天就去警察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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