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 邪祟作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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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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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舒了口气，揉了揉有些发酸的手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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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燕立刻起身走了过来，凑近画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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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灯下，画中的女子青衣卓立，眉眼间的英气与清冷都被捕捉得淋漓尽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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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”钟离燕仔细看了许久，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，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，“画得很好，我很满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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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陈凡：“多少钱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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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之前说了，你拜了神，这画就算送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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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凡摆了摆手，开始收拾画具，“不过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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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一眼庙外浓得化不开的夜色，沉声道：“天色这么晚了，外面可不太平。这荒郊野岭的，邪祟横行，我劝你还是在这里将就一晚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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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指了指那尊火神像：“别看它破，但确实有些门道，能驱邪避凶。待在庙里，至少能保个平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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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然，前提是……你觉得我这个人，不比外面的邪祟更危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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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离燕闻言，挑了挑眉，似乎觉得有些好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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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将视线从画上移开，看向陈凡，眼神里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自信，甚至可以说是傲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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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般的游魂野鬼，还近不了我的身。至于不入流的阴物，或是刚刚凝聚实体的邪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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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轻轻哼了一声，语气带着一丝不屑，“只要不是达到‘邪魅’级别的，恐怕还奈何不了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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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上下打量了陈凡一眼，那眼神仿佛在评估一件物品的威胁程度，最后轻飘飘地落下一句：“至于你……恐怕更不行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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