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 顺产哪有顺手快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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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上六点，天还没亮，岁岁就爬起来，熟练地穿好衣服，看了眼还在熟睡的妈妈，小眉头皱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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妈妈已经睡了三天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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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岁凑过去，把她新捡来的破棉袄盖在她身上，这样妈妈就不会觉得冷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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寒风透过窗缝钻进来，冻得她打了个哆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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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蹑手蹑脚地滑下床，小心避开地上的碎酒瓶，拿着比她高的笤帚，吃力地打扫干净，免得妈妈醒了扎到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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拖着昨天捡来的瓶子出了门，卖了换钱，买了菜，回到家后把菜洗干净，切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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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小心翼翼地捧着碗走到床边，小声道：“妈妈，吃饭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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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素躺在床上，一动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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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岁叫了好久也没得到回应，她踮着脚尖，小手哈着气，小心翼翼地贴在罗素冰冷的脸上，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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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素还是没有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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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岁想去烧点热水给罗素喝，但热水壶按了半天，也没反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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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忽然想起来，昨晚家里也黑黑的，好像是停电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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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本来打算等妈妈醒了交电费的，但她叫不醒，她不想打扰她，只好安静地等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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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晚上，罗素还是没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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岁岁看了眼洗好的菜，咽了口口水，最后还是喝了口凉水，冰得她一激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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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肚肚不饿了，要把菜留给妈妈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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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提着麻袋又出门捡瓶子，正好遇上对面的王奶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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