尸蜡覆盖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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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已经完全看不清本来的面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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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试图寻找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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或者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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确认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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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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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停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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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柱的尽头,一具被固定在舱室最深处的“人蛹”,和其他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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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个女人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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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胸腔同样被剖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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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塞满了珍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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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的脖子上,挂着一串用贝壳串成的项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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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项链的样式,林默在当铺里见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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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几十年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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疍家渔女出嫁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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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会佩戴的信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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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目光,在那串贝壳项链上凝固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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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心头,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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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仅是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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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对生命的彻底亵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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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对信仰最残忍的扭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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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可以想象到,那些被无辜捕获的疍民,在生命的最后一刻,是如何带着绝望与不甘,被拖入这冰冷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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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挣扎,他们的哀嚎,在这座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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