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：海底聘礼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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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那不是绸缎，而是浸透了鲜血的裹尸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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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立刻打开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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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是将手伸进了那个黑色的，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猫包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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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的行李箱，大得能装下两个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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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林默的全部家当，似乎就只有这个猫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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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指，在里面摸索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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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后，他拿出了一件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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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一盏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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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盏看起来，至少有几百年历史的，古老的油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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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灯的底座，是用某种不知名的青黑色金属铸造的，上面布满了斑驳的，如同鱼鳞般的纹路，还附着着几片干涸的，早已石化了的，细小的贝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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灯身，则像是一条盘旋而上的，栩栩如生的怪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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鱼的嘴巴，大张着，充当了灯芯的出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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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盏灯，都散发着一股子，只有在深海的沉船里，才能闻到的，混杂着铁锈，咸腥，与岁月腐朽的，独特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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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正好打完了电话，一回头，就看见了这盏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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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……你……你从哪儿掏出这么个古董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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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感觉自己的神经，已经快要麻木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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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玩意儿，不会也是哪个倒霉蛋当给你的吧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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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没有回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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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油灯，稳稳地放在了茶几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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