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：心脏契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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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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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角的阿四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已经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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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再哭喊，也没有再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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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上，还挂着泪痕，但眼神，却不再是纯粹的恐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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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面，多了一些别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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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震撼，是敬畏，还有一丝……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，与有荣焉的，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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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林默，看着他手里的那张契约，又看了看大堂里那本写满了罪恶的死亡名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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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好像……有点明白，自己这份工作，到底是在干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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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好像……有点明白，为什么自己的工资，会比同行高那么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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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长长地，长长地，吐出了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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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口气，在灯光下，竟是纯白色的，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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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小心翼翼地，将那张“心脏契约”，折叠好，然后从柜台下的一个暗格里，取出了一个古朴的紫檀木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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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契约，郑重地，放入盒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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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师门的历史，是这家典当铺的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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必须，妥善保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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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完这一切，他转过身，看向阿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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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那双冰封了许久的眼睛里，终于，有了一丝属于人类的，疲惫的情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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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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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！老板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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