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章：画师终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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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想转院，想请专家会诊，但都被市立医院以“病人情况危急，不宜移动”为由，强硬地拒绝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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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秋，被软禁在了那家医院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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帖子里，还附上了一张程砚秋近期的照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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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的老人，精神矍铄，目光清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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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另一张据说是他弟子偷偷拍下的，在病床上的照片，老人已经瘦得脱了相，面如金纸，眼神涣散，完全判若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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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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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关掉网页，站起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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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，你……你又要去哪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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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有气无力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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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见一个画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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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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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个正在用生命，画最后一幅画的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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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秋的家，在老城区的一条僻静巷子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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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一座带着小院子的二层旧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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院子里种满了花草，打理得井井有条，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植物的芬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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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当林默推开那扇虚掩的院门时，一股浓郁的，无法掩盖的死气，混杂着药水味，扑面而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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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这院中的生机，形成了无比诡异的，强烈的反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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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楼的窗户亮着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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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与阿四对视一眼，直接走了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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