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：鬼画索魂

、看不清面容的、胸腹处空空如也的鬼影，从那张巨大的人脸内部，硬生生地钻了出来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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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如同跗骨之蛆，死死地扒在鬼脸之上，用利爪，用牙齿，疯狂地撕扯着、啃噬着构成这张脸的每一丝怨气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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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……怨念的反噬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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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来自于那七个被“换命”的祭品，最极致的复仇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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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怨，他们的恨，通过程砚秋那支充满了执念的画笔，凝聚成了一道永不磨灭的诅咒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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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画索魂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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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！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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鬼院长发出了更加凄厉的惨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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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想摆脱那七个鬼影，但那些鬼影，本就是它身体的一部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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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想将它们重新吞噬，但那七个鬼影，却带着一股它无法理解的、来自于“画”中诅咒的力量，反过来吞噬着它的本源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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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场滑稽而又恐怖的，自相残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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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猛地抬起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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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股几乎要将他碾碎的精神威压，消失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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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天空中那张正在被七个小鬼疯狂撕咬的巨大鬼脸，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，眼中，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，与一丝明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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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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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被所有人当成棋子的可怜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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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生命的最后一刻，用他最偏执、最纯粹的恨，完成了对所有人的，终极报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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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仅毁掉了周志远的仪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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