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：冷藏库活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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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看着他，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眼睛里，难得地露出一丝纯粹的赞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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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拍了拍阿四的肩膀，那力道不重，却异常坚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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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，我们去……见见那些‘活’着的证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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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不再有多余的言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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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身离开了这间充满了化学药剂与怨念腐臭的配药室，重新回到了那条阴暗潮湿的排污管道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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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，只有他们脚下踩过污水时，发出的“啪嗒”声，在狭窄的通道里被无限放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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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下一个目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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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立第一医院，地下三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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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在出库单上被鲜红圆圈标记出来的，三号冷藏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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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走在前面，他的脚步不快，却异常沉稳，仿佛脑中那张花费了五十阴德兑换的【市立第一医院地下结构及管线工程详图】，已经在他脚下化作了真实可感的路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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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紧紧跟在后面，他将那根从烂尾楼里捡来的钢管握得死紧，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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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电的光柱是他唯一的慰藉，在这片能吞噬一切的黑暗中，艰难地开辟出一条窄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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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气里的味道变得更加复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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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了管道里固有的霉菌与污水的腐臭，一丝丝福尔马林的、消毒水的气味，开始从前方渗透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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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味道很淡，却像一只冰冷的手，扼住了他们的呼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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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度，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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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，快……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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