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：药引子惊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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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特制透析液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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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五个字，像淬了毒的钢针，扎进林默的视网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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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瞳孔，在那一瞬间，收缩到了极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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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房间的空气，似乎都随着他停滞的呼吸而凝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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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台不锈钢搅拌桶依旧在低沉地嗡鸣，仿佛是恶魔在吟唱着催眠的曲调。桶里那半满的、泛着诡异淡红色的液体，正不紧不慢地冒着细小的气泡，每一个气泡的破裂，都像是一声微弱的叹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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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就是魔鬼的厨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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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张配方单，就是它们的菜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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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……掌柜的，这……这是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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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的声音带着颤音，他壮着胆子凑了过来，手电光也跟着晃到了那张工作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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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看清那五个字时，他感觉自己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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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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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桶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液体，在烂尾楼里，制造了人间地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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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没有说话，他伸出两根手指，小心翼翼地捏起了那张薄薄的配方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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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张上，除了“特制透析液”这五个大字，下面还罗列着一长串复杂的化学名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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乙酸、氯化钠、葡萄糖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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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都是常规透析液里会有的成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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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目光，顺着列表一路向下，最终，停留在了配方单的最末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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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，用红色的笔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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