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：鸿门宴的请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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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那句“人多，才热闹”轻飘飘地落下，却让阿四感觉自己的后槽牙都在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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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林默嘴角那抹熟悉的、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恶劣微笑，再联想到那本能让江城天塌一半的血色账簿，一个荒诞又惊悚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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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……你……你该不会是想……团灭吧？”阿四的声音都变调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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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团灭？多不环保。”林默拍了拍背包，里面的保温箱发出一声沉闷的碰撞，“我是个讲究人，喜欢废物利用。他们不是喜欢‘一条龙服务’吗？今晚，就让他们自己体验一下，从客户变成‘耗材’，是种什么感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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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，黑色的身影再次融入夜色，动作干脆利落，没有丝毫拖泥带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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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打了个哆嗦，赶紧跟上，背包里的hei爷也探出脑袋，金色瞳孔里映着远处城市的灯火，眼神异常严肃，仿佛在思考什么猫生大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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返回烂尾楼的路，比来时更加寂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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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晨四点的江城，像一座巨大的钢铁坟场，绝大多数生命都已沉睡，只有他们三个，外加一个冰冷的肾，正逆着安宁，奔赴一场注定血腥的盛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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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们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铁门时，程砚秋的身影如同一座雕塑，早已等候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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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问过程，也没有问结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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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越过林默和阿四，死死地锁在了那个白色的保温箱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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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面散发出的、若有若无的怨恨气息，与他自身的仇恨产生了强烈的共鸣，让他全身的皮肤都泛起一层鸡皮疙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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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来了。”程砚秋的声音沙哑，像两片砂纸在摩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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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，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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