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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顺着布满灰尘的楼梯盘旋而上,最终在五楼停下。hei爷蹲在一个锈迹斑斑的铁门前,尾巴尖有节奏地敲打着地面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咕噜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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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是这里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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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没有锁,只是虚掩着。一股浓烈的、混杂着消毒水、颜料和某种奇异腥甜的气味,从门缝里泄露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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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推开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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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的景象让阿四瞬间忘记了呼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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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本该是三室一厅的毛坯房,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疯狂而绝望的画室。地上、墙上,到处都立着画架,挂着画布。一个昏暗的、接触不良的白炽灯泡悬在天花板中央,发出滋滋的电流声,将整个空间切割成明暗交错的诡异色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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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瘦削到脱形的身影,正背对着他们,站在最大的一幅画布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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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程砚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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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病号服,身体佝偻着,像一只被折断的虾米。他手里握着画笔,正用一种近乎癫狂的姿态,在画布上涂抹着。他的动作急促而执拗,仿佛在与时间赛跑,要将生命中最后一点东西,全都倾注到这块白布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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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程砚秋。”林默的声音不大,却像一把冰冷的锥子,瞬间刺破了这房间里狂热的寂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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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家的身体猛地一僵。他缓缓地、极其僵硬地转过身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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借着昏暗的灯光,阿四看清了他的脸。那是一张已经不能称之为“脸”的面孔,灰败的皮肤紧紧绷在颧骨上,眼窝深陷成两个黑洞,唯独那双眼睛,燃烧着一种病态的、灼热的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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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到林默,瞳孔剧烈地收缩了一下,嘴唇翕动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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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从青松殡仪馆来。”林默一步步走近,每一步都像踩在程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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