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六章：防空洞尸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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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左眼，依旧是那双熟悉的、布满血丝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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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的右眼，眼中的神采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。瞳孔涣散，光泽消失，最后变成了一颗毫无生气的、灰白色的玻璃珠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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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死寂的黑暗，笼罩了他右半边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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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警告：记忆回溯超载，右眼视觉神经暂时性坏死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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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警告：金牌噬主。当铺契约已透支，剩余强制触碰机会：3次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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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每次触碰，都将以你的血肉为祭品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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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提示音，像是地狱传来的最后通牒，在他脑海中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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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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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，他扶着墙，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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右眼的失明让他瞬间失去了平衡感，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。剧烈的头痛像无数根钢针，在他脑子里疯狂搅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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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站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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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那只完好的左眼，死死地盯着刚才触碰过的那个玻璃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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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……你的眼睛……你的眼睛！”阿四的声音都在发颤，他指着林默那只灰白的右眼，吓得话都说不完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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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没有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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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脑海里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徐晚秋最后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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痛苦，绝望，还有……那张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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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张他这辈子都忘不掉的，他老师的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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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及，老师手腕上，一个极其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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