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二章：铜钱问凶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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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话听着像是在开玩笑，但脸上的表情却没有任何笑意。那是一种极度冷静下的紧绷，像一根拉到极限的弓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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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……你、你还笑得出来……”阿四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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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笑，难道哭着等它们来收人头吗？”林默一把拽住阿四的领子，几乎是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，“这卦不是让你坐在这里等死，是让你滚！立刻！马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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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，一把将小倩塞进面包车的副驾驶，然后冲着黑猫喊了一声：“上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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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猫“嗖”地一下蹿上车顶，四爪牢牢抓住行李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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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-默跳上驾驶座，一脚油门踩到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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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嗡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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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旧的发动机发出一声垂死般的怒吼，轮胎在满是沙砾的地面上疯狂打滑，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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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啊！掌柜的！快走啊！”阿四在后座上抱着头，像个被吓破了胆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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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包车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，猛地向前一窜，车头歪歪扭扭地调转方向，朝着来时的路冲了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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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灯的光柱在颠簸中疯狂摇晃，照亮了前方坑坑洼洼的土路。就在车子彻底离开码头区域的瞬间，林默通过后视镜，瞥了一眼他们刚刚停留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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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三枚诡异立起的铜钱，在车灯的余光彻底消失的刹那，“啪嗒”一声，齐齐倒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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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某种看不见的仪式，结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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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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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包车在凌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狂奔，车里死一般的寂静，只有发动机的轰鸣和阿四压抑不住的粗重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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