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一章：骨笛夜鸣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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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带着巴图从后门溜回来时，已经是深夜。男孩趴在阿四背上睡着了，小脸脏兮兮的，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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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掌柜的，这孩子可真沉！"阿四气喘吁吁地把巴图放在躺椅上，"半路上还闹着要回来，说什么'笛子在叫我'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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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眉头一皱："笛子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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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对啊，就是咱们之前收的那根碎了的骨笛。"阿四擦了擦汗，"这小子非说听见笛子在哭，还说什么'爷爷疼'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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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刚落，柜台下的抽屉突然"咔哒"一声弹开。阿四吓得一蹦："我靠！又来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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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拉开抽屉，那几截碎裂的骨笛正在微微颤动，发出细微的"嗡嗡"声，像是有人在轻轻吹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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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图突然从躺椅上坐起来，眼睛还没完全睁开，就迷迷糊糊地说："爷爷...别哭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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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瞪大眼睛："掌柜的，这孩子该不会真能听见笛子声吧？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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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没说话，拿起一截笛子碎片。碎片刚碰到他的手指，就传来一阵刺骨的寒意，耳边隐约响起凄厉的哭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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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不是哭声。"林默放下碎片，"是笛声...有人在用骨笛求救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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巴图完全醒了，揉着眼睛说："是爷爷...他在雪地里，很冷...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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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搓了搓胳膊："大夏天的，说什么雪地...怪瘆人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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