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：牧笛诅咒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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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窖深处传来的算盘声越来越急，珠子碰撞的脆响在青砖廊道里回荡，像是无数细小的骨节在敲打石板。林默攥紧雄黄粉冲下楼梯，却在拐角处猛地刹住脚步——檀木匣子大敞着，匣底用半凝固的血画着一只蝎子，尾针高高翘起，与幻象中那个被枪决的年轻人颈后的胎记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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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掌柜的！“阿四的声音从楼上传来，带着点颤，“那笛子...它自己在响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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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掏出手机瞥了一眼阴德账户，屏幕上刺眼的“0“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。这单生意要是处理不好，别说赚阴德点换阳寿，怕是连剩下的三十年寿命都要搭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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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四！“他厉声喝道，“别碰那笛子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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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已经晚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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楼上的骨笛突然发出一声尖锐的啸叫，像是有人用指甲狠狠刮过玻璃。林默三步并作两步冲回柜台，只见阿四僵立在原地，双眼翻白，嘴唇机械地开合着，正用一种不属于他的、嘶哑的嗓音复述着蒙古语单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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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???????...?????...?????...“（***...怨...火...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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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一把拽过阿四的衣领，抬手就是一巴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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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醒醒！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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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猛地一激灵，眼神重新聚焦，茫然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：“掌柜的，您打我干啥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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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中咒了。“林默松开他，转身抓起柜台上的铜镜，镜面已经彻底被黑雾覆盖，隐约能看见一张扭曲的人脸在雾气后挣扎，“那笛子上的蒙古文不是装饰，是萨满诅咒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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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四咽了口唾沫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——指尖不知何时沾了一层薄薄的黑灰，像是摸过烧焦的骨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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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刚才...看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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