赎当明日请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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羊皮门帘被骨节粗大的手掀开,带着塞外风沙的气息。来人身着褪色的蒙古袍,腰间银链缀着狼牙与铜铃,走起路来却像草原上警惕的老狐狸,半点声响都没有。林默的视线顺着对方袍角往上爬,在看清来人怀里的包袱时,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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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个用哈达缠裹的长条状物体,两端露出森白的骨质。林默的太阳穴突突直跳——上个月初一收的血旗袍还在作祟,这会儿又来个明显不对劲的玩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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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典当。”老者将包袱放在柜台,汉语带着浓重的卷舌音。解开哈达的动作像在给新生儿接生,露出根泛着象牙光泽的胫骨,中空部分钻着六个音孔,笛尾刻着蝌蚪状的文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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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戴上橡胶手套的瞬间,柜台下的抽屉突然弹开半寸。他瞥见自己倒映在骨笛光滑表面的脸被拉长变形,仿佛有双无形的手正撕扯着他的五官。职业习惯让他脱口而出:“民国时期?蒙古族牧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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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***的命。”老者枯瘦的手指抚过笛身某处凹陷,“1968年冬,枪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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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指尖刚触到笛孔,眼前突然炸开一片刺目雪原。有个穿绿军装的年轻人被反绑双手跪在雪地里,背后站着持枪的民兵。枪响的瞬间,他看见年轻人后颈浮现出蝎子形状的胎记——与血旗袍案件里副市长手腕的纹身一模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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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象消散时,他的手套已经沾满冷汗。老者正用某种油脂擦拭笛尾刻文,那些蝌蚪状的符号在油脂滋润下竟微微蠕动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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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当死当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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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活当。”老者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纸片,“用这个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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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展开纸片的手顿了顿。是1972年的返城通知书,钢笔字迹被血迹晕染了大半。当他注意到落款处的“吴明远”三个字时,头顶的灯泡突然频闪起来,把通知书上干涸的血迹照得新鲜欲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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