谱整齐码放,每本扉页都夹着张泛黄的当票,最旧的那张写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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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嘉靖三十七年,典当七魄锁魂扣一枚,当期百年,利息:七魄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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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款处盖着三济典当行的老印章,印泥里混着碎骨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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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家伙,“林默吹去印章上的灰尘,“老祖宗这高利贷放得够狠啊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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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薄的族谱突然自燃,火苗中浮现张人皮地图。墨线如活物般蠕动,最终指向城北乱葬岗——那里有棵被雷劈过的老槐树,树干上钉着七枚铜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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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.扣中乾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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子时的当铺里,油灯将林默的影子投在墙上,竟多了个梳着明朝发髻的轮廓。他用银针小心挑开盘扣第一层金丝,七颗玉珠在灯下泛着血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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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血魄珠?“他对着灯光旋转玉珠,“您这是把魂魄当鱼子酱腌了三百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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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层金丝刚解开,盘扣突然“嗡“地浮空旋转。七道黑气从玉珠中窜出,在天花板上凝成张扭曲的人脸——正是嘉靖年间的周家家主周永年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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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百年了......“人脸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摩擦,“典当行的走狗...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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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反手甩出七枚泡过黑狗血的铜钱:“天地银行,存取自由!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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铜钱组成的北斗阵困住黑气,林默趁机咬破舌尖,将血喷在盘扣上。血珠接触金丝的瞬间,整枚盘扣“咔“地裂开,露出里面象牙制的契约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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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阴当规矩:当期三日,逾期收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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牌背面的血字还在渗出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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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一劫:眼(子时)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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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第二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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