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九章：地窖算盘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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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刚踏进当铺门槛，就听见地窖方向传来“噼啪“的算盘声，珠子碰撞的节奏快得像在催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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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爷子，“他对着地板喊，“您这算盘打得比股票操盘手还急，是阴间通货膨胀了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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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应答，只有算珠的撞击声越来越响，最后“啪“地一声——像是某根柱子突然断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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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皱眉，掀开地窖的暗门，一股阴冷的风扑面而来。黑暗中，一把骨制的算盘悬浮在半空，珠子自行上下跳动，最后停在一个数字上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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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49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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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四十九？“林默眯起眼，“您这是催债呢，还是报丧呢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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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盘突然“哗啦“散架，骨头珠子滚了一地。其中一颗滚到他脚边，裂开一道缝，里面渗出暗红色的液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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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蹲下身，用镊子夹起珠子，对着煤油灯一看——珠子里竟裹着一小截指骨，骨头上刻着个“郑“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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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家伙，“他挑眉，“您这是把郑守业的骨头当算盘珠子使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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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地窖里静得吓人，只有滴水声“嗒、嗒“地响着。林默举着油灯往下走，木质楼梯在他脚下发出不堪重负的“吱呀“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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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底层的桃木架上摆着个青铜匣子，匣子上的锁已经锈蚀，但锁眼周围却干干净净，像是经常被人抚摸。林默刚伸手，锁就“咔哒“一声自己弹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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匣子里是一叠泛黄的当票，最上面那张写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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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民国三十七年，郑守业典当阳寿四十九年，当期永久，利息：肉身一具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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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款处按着血手印，指节粗大，明显是男人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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