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八章：苏绣辨真伪

;“她来过这儿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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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过……“老妪的声音带着哭腔，“她来找我们……救她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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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灯重新点亮时，林默面前摆着一本泛黄的账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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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郑守业每年都来订一件嫁衣，“老妪指着账册上的记录，“每件都要用‘魂线绣’，说是给未过门的妻子准备的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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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翻到最后一页，上面写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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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癸未年，周氏女，魂线三缕，绣并蒂莲未成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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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旁按着一个血手印，指节纤细，像是女子的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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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反抗了？“林默轻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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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点头，鬼火般的眼睛流下两行血泪：“她咬断了金线……我们……我们没能留住她的魂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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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合上账册，抬头看向绣坊的横梁——那里挂着七件未完成的嫁衣，每件的袖口都沾着血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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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，郑守业真正的目的，不是娶周雅茹，“他缓缓道，“而是用七个女子的魂魄，养一件‘活嫁衣’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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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妪没有回答，只是缓缓摘下了面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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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脸上，布满了细密的针脚，像是被人一针一线缝起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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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绣娘坊……早就没有活人了。“她惨笑道，“我们……都是郑守业的‘线奴’……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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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明时分，林默站在绣坊门口，手里捏着一根断掉的金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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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风吹过，线头微微颤动，像是在挣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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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小姐，“他对着空气道，“您的线，我找到了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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