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：阴当首利息

渍。林默用镊子夹起来，对着阳光细看——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着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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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全尸一具，今夜要用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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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深浅不一，像是有人用指甲蘸着血写的。最诡异的是，每个字的笔画都在微微蠕动，仿佛有生命一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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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得，“林默把纸条折成纸飞机，随手一抛，“您这外卖点得比我还勤快。要不再给您捎份麻辣烫？微辣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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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，突然自燃，灰烬组成个箭头，直指城西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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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午时分的殡仪馆门口停着辆黑色面包车，车身没有牌照，车窗玻璃上贴着深色膜。林默蹲在马路对面的花坛边啃煎饼，眼睛始终没离开那辆车的车牌位置——那里本该挂着车牌，此刻却用粉笔画着**“冥a-4949“**的字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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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师傅，“他三两口吃完煎饼，擦了擦手，走过去敲开车窗，“接单吗？跑腿送个快递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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驾驶座上的男人缓缓转头，口罩边缘露出青灰色的皮肤，眼白部分完全变成了黑色：“什么...快递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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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沙哑得不似人声，每个字都带着奇怪的拖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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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。“林默拍了拍脚边的黑色裹尸袋，拉链发出刺耳的“滋啦“声，“新鲜到货，包邮。地址写阴间第一大道奈何桥头，收件人郑老爷子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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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僵硬地点点头，伸手就要接过裹尸袋。林默却突然缩回手：“等等，您这车费怎么算？冥币还是人民币？扫码支付行不行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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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的口罩突然渗出血迹，声音变得尖锐：“生人...勿近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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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好好，“林默赶紧把裹尸袋塞进后备箱，“开个玩笑嘛，这么严肃干嘛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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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门“砰“地关上时，他分明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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