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：水银镜中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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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缓缓关闭的瞬间，林默对着金属门板整了整领带。倒影里，他身后分明站着个穿嫁衣的女人，可电梯里明明只有他一个人。金属表面泛起诡异的波纹，那倒影竟自己抬起手，将鲜红的指甲按在林默倒影的脖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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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周小姐，“他对着倒影眨眨眼，手指悄悄摸向腰间铜锁，“您这跟监考似的，我压力很大啊。要不咱们聊聊您那件血旗袍？听说民国时期的苏绣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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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叮——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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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突然剧烈震动，楼层指示灯像发疯似的跳动起来。林默瞥见按钮面板上渗出暗红色液体，数字在“13“和“14“之间疯狂闪烁——最后竟定格在“18“，可郑氏大厦明明只有17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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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没意思了。“林默撇撇嘴，从内袋掏出个鼻烟壶，往电梯按键上倒了点香灰（安魂香焚尽的灰烬，有镇定灵体的作用）。灰白色的粉末一接触按钮，立刻发出“滋滋“的声响，像是烧红的铁块浸入冷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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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猛地一顿，恢复正常运行。林默的倒影突然勾起嘴角，用指甲在镜面上缓缓划动，水珠顺着划痕汇聚成字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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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用水银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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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刚现，电梯“叮“地停在15楼。门开时，那行字已经蒸发得无影无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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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守业的办公室大门是整块黑胡桃木，雕着貔貅吞财的图案。林默刚抬手要敲门，突然发现门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，在驼色地毯上晕开一片污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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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嚯，老郑你这迎客方式挺别致啊。“他蹲下来，食指蘸了点液体搓了搓，“82年的拉菲？不对...“凑近闻了闻，铁锈味里还混着某种熟悉的甜腥，“水银掺血？您这装修品味比周小姐的旗袍还重口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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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无声地开了条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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百平米的办公室里，最扎眼的是正中央那面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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