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章：子时诡当

是直接响在脑子里。林默抬头，柜台上的煤油灯突然暗了一下，火苗缩成黄豆大小，把整个店铺都压进一片昏黄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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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外站着一个女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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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穿着暗红色旗袍，料子像是浸透了血又晾干的绸缎。盘扣一直系到脖颈，领口处露出一截惨白的皮肤。最诡异的是，她明明站在雨中——不知何时开始下雨了——身上却一滴水都没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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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民国风？姐姐挺复古啊。“林默咧嘴一笑，手指悄悄摸向柜台下的桃木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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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没说话，只是缓缓抬起手。她的指甲涂着鲜红的蔻丹，掌心躺着一枚盘扣，金线绣的，但已经发黑，像是被火烧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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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的笑容僵在脸上。他闻到了，那股熟悉的***甜腥味，和柜台木纹里渗着的一模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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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阴当？“他问，声音不自觉地沉了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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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点头，长发纹丝不动，像是画在空气中的墨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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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默从柜台下摸出那把骨算盘。算盘是他爷爷留下的，珠子是用高僧的指骨磨的，拨动时发出“咔嗒“的脆响，在寂静的店铺里格外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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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金线盘扣一枚，阴气侵染，怨念附着...“他一边算一边念叨，余光却瞥见账本上的朱砂字迹正在变化，“啧，利息有点高啊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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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依旧沉默，但林默注意到她的旗袍下摆在微微颤动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蠕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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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规矩你知道吧？“林默直视她的眼睛，“三日之内，要么赎当，要么...“他顿了顿，嘴角勾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，“要么我收走你剩下的东西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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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我赎得起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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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的声音像是从水底传来，带着沉闷的回响。林默注意到她说这话时，嘴角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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