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变得完全不同,总归有一天,少宗伯,要面对他们的,躲是躲不开的。」
申时行去了松江做巡抚,商贾正在在商品经济的刺激下发生着令人惊恐的嬗变。
「哦?愿闻其详。」高启愚面色凝重的询问申时行这麽讲的原因,形气转续,就是他们的外表和根本,正在发生剧烈转变,剧烈到朝廷不得不面对的地步。
申时行想了想,才将自己看到的内容娓娓道来。
「万类霜天竞自由,松江府完成了商品经济的蜕变,有好有坏,它走在了大明最前面,就连商贾也是如此。」
「在最开始的时候,整个市场是处于自由竞争,这个时候,一切都欣欣向荣,商贾们握着银子,甚至亲自参与到工坊的生产之中。」
第一阶段自由竞争,消费者可以买到各种物美价廉的成本,甚至感慨生活的美妙,工坊主们为了市场,不得不出让部分利润给市场和工匠们,来维持市场的热切需求,争夺市场的份额。
这个阶段,是最让人心动的时刻,无论是朝廷,还是百姓,都对这种竞争竭诚欢迎。
但自由竞争很快就会进入第二阶段,无休止的价格战,这种价格战,让商品的价格,被挤压到了成本的边缘,工坊们拼尽全力,都赚不到钱,反而赔钱,而对百姓而言,直观的体验,就是商品层出不穷,眼花缭乱,而且价格低廉。
这种无休止的价格战,是市场彻底崩坏前的癫狂闹剧,但到了这一步,已经没有人可以阻止这一切了。
「成本越来越高,因为需要给工匠足够的让利,才能调动匠人的积极性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匠人们往往枉顾生产条规,开始加大生产,而市场内价格在互相催逼,越来越低,利润越来越薄。」
「少宗伯,你说这种情况下,会发生什麽?」申时行抿了口茶问道。
高启愚眉头紧蹙的说道:「高昂成本和微薄利润的夹击下,再加上价格越来越低,市场刀刀见血,规模越大,抗击风险的能力越高,中小工坊,会慢慢消失,因为他们承担不起这种风险。」
申时行点了点头,叹了口气说道:「没错,眼看着起高楼,宴宾客,楼塌了,我亲眼见证过一次楼塌了。」
申时行说的就是棉纺生意,在大明开海初期,大量的棉纺工坊如同雨后春笋一样,从松江府上长了出来,一切都是那麽的生机盎然,但仅仅过了十年后,棉布的价格开始持续走低,价格最低的时候,甚至低于了成本价格。
大量中小工坊在这种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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