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问就是。」
「臣谢陛下隆恩。」高启愚再拜,离开了通和宫,既然陛下把事情揽走了,那他就安心主持会试就是。
高启愚在考场,没找到那个凌姓考生,对于贡院外发生了什麽,他也不太清楚。
等到会试张榜那天,高启愚才从贡院出来,也没犹豫,直接奔着吏部找到了申时行,了解事情的进展。
「你前些日子才劾了我一本,把我弄得灰头土脸,现在又上门来!问问问!我告诉你一句,我不姓申!走走走!」申时行看到高启愚就来气,连连摆手,要撵走他。
「师兄这般,就有些小气了吧?」高启愚一句阴阳怪气,堵得申时行气的满脸通红。
申时行看高启愚跟狗皮膏药一样,也有点无可奈何,把高启愚迎进了门,把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。
申时行摇头说道:「凌次辅杀性重,名声差,去朝鲜时候,都以为他被流放了,太仓凌氏本家,就将他开出了族谱。」
「谁知道凌次辅去年又回到了京师做次辅,风云变幻,这太仓凌氏反覆无常,就转头开始巴结。」
「凌次辅性情刚烈,自然懒得理会他们。」
「凌家主有个不成器的孙子,在苏州买的举人,就把主意打到了会试上,朝中一传出消息,凌次辅举荐了你做主考,凌家人之前就重金收买了门房,伪造了那麽一封书信。」
「书信是假的,凌次辅今年七十三了,已经抓不稳笔了,从去年回京,就都是中书舍人代写奏疏了。」
「当真好生大胆,就一点不怕事情败露?!」高启愚勃然大怒。
申时行摇头说道:「你拿到书帖,不也没敢去和凌次辅求证真伪吗?只要你不去求证,甚至为了感念凌次辅的提携,你做了,这事儿就成了。」
「这种事,如何求证真伪…」高启愚立刻了解到这帮家伙,为何如此胆大包天的原因,就赌他高启愚不敢去证实,他也确实没去。
「凌次辅老了,管不住手下人了。」申时行叹了口气说道。